第二十四章相敬如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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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婉瑩又說：“我知道你今日上午是去了哪裏，你與寶枝的談話我悉數聽見了。所以方才才問了那樣的問題。你對以前嫁給你的女子也是這樣作的保證嗎？誓詞念過了那麽多遍，難道你就不擔心人神共怒了嗎？”
衛榮軒聽出趙婉瑩問這話沒有惡意，便站起身來，笑笑說：“我做了那麽多對不起那些女子的事情，人神早就為我共怒了。這幾年，我整日在外花天酒地，我家中的人皆看不上我，你說，這算不算‘人怒’？”
“之前那些嫁給我的女子也總是莫名其妙就死了，這應該是神靈的懲罰吧，這又算不算‘神怒’？既然已經到這地步了，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？”衛榮軒的語氣有一絲無奈，更多的則是自暴自棄。
說完，衛榮軒走向趙婉瑩，伸出一只手臂將趙婉瑩扣在自己和桌子間，拉近了兩人的距離，眼睛定定地望著趙婉瑩，用揶揄的口吻說道：“反倒是你，擔心的恐怕有點太多了吧。”
說到這，又拉開了距離，背對趙婉瑩說，“你有這擔心我會引起人神共怒的時間，不如擔心擔心自己。我可是克妻克子的命，你別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。”
方才那一幕，讓趙婉瑩感覺到自己的心弦有些輕輕地被撩動了。當衛榮軒那雙清澈的眼睛堅定地望著她，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但她很快緩過神來，對衛榮軒說：“多謝提醒，但我要跟你說明白，今日我幫助你脫身，不是認為你這樣做是正確的，只是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強留你。”
“你我是奉旨成婚，誰對誰都沒有感情，我便沒有資格幹涉你的生活太多，但在外人面前，你我還是需要做些樣子，別露了馬腳，招致災禍便是了。”
“這是自然，”衛榮軒非常同意趙婉瑩的觀點，“你我名義上是夫妻，但實際生活仍然可以做到互不幹涉。既然你都已經以身作則，攤開說白了你不會管我，那你願意去做何事，我也不會多加幹涉。”
“只要在需要的時候，在他人面前做做樣子便可。”說完，衛榮軒便擡腿就要往屋子外面走。
“你去哪裏？”趙婉瑩條件反射似的問衛榮軒。
“你剛才可是剛剛說過，不會過多幹涉我的生活，怎麽現在又要問我，你不會是反悔了吧？”衛榮軒回頭，沖著趙婉瑩笑笑，神情之間略顯得意。
趙婉瑩沒想顯然沒想到衛榮軒會問這麽一句，臉頰立刻飛上了紅霞。她被噎得無語，最後只好對衛榮軒說：“你盡管去吧。方才是我多嘴，你就當作我沒有說話。”
衛榮軒嘿嘿一笑，出了門。
“如廁。”
人影已經不見，卻留下這麽一句話，令趙婉瑩哭笑不得，她突然覺得這個人還挺可愛的。
衛榮軒沒有說謊，他確實去了茅廁。只不過，這一去就是一晚，這一晚又沒回新房來，還是去了三姨娘房中。
這是因早上橙衣來請他去同趙婉瑩一起向長輩們敬茶，弄得三姨娘跟他置氣，所以他今天只好再去用一晚上來哄哄三姨娘。
第二天早晨，趙婉瑩起了床，又見青文早早便在屋門口等著，便讓青文近來說話。青文一進門就先尋衛榮軒的蹤影。探頭探腦望來望去，就是望不見姑爺衛榮軒。
趙婉瑩見青文還在傻傻地為自己想著，十分感動，便對青文說：“青文，不要看了，榮軒昨晚說去如廁後，便沒有再回來。大概是去了別的地方過夜了。”
青文一聽，頓時火冒三丈，氣的馬上就要滿屋亂轉了。
但她又見趙婉瑩卻如此心平氣和，不好意思顯得自己過於焦慮，便稍微平覆了一下心情，對趙婉瑩說：“小姐，你就這麽縱容著姑爺去到處尋歡作樂嗎，你難道就不生氣嗎？你們畢竟是夫妻啊！”
趙婉瑩答道：“青文，我知道你為我憂心，但我昨日已與他商定好了，我們名義上雖是夫妻，但對對方的生活不過多幹涉，平時交往也與對方相敬如賓，給對方最起碼的尊重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我們之間並無感情，他願意去找誰，我都不介意，以後這種事情，你就不要再替我操心了。知道了嗎？”
青文癟了癟嘴，答道：“是，小姐，青文知道了。”又說，“小姐，早飯已經準備好了，你要現在用嗎？”
趙婉瑩看看外面，說道：“嗯，端進來吧。我看著今日天氣不錯，一會你陪我出去街上逛逛吧，這幾天整日在這衛府中，身心甚覺疲憊，我想出去四處走走，散一散心。好嗎？”
青文說：“當然好啊，小姐。那我這就去叫人把飯送來，然後我去準備一下，等小姐用完早飯，我們便出去。”
趙婉瑩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去吧。”
吃過了早飯，趙婉瑩也打扮一下，就與青文一同出了門。內城不似外城，內城占地面積與外城相比起來稍小，街道自然窄些，因而人群也就顯得更加密集。不過內城街道的繁華程度比起外城，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趙婉瑩自嫁入衛府就一直未曾出門過，青文也只有上次被趙婉瑩打發，被紅柚強拉著到內城逛過一回。因此，內城的一切對趙婉瑩和青文來說都十分新鮮。
或許是受了這洛城中百年難見的婚典的影響，天空一片澄澈，晴空萬裏，太陽也格外熱情，照得城中水氣氤氳，悶熱的空氣逼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趙婉瑩和青文在內城中到處游逛，逛得興起。自早晨從衛府出了門，便一直逛到下午陽光正烈時，幾乎要把內城轉遍。二人游逛了如此之長的時間，才想起歇息一時。
正熱的天氣，縱是身上只著一層薄紗，一人撐了一把油紙傘，趙婉瑩和青文也抵不過這盛夏暑氣的侵襲。
正巧，趙婉瑩見前面有一家小攤，掛著綠豆冰沙的幌子，便給了青文些錢，叫她去買兩份。自己則在商定的陰涼處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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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榮軒聽出趙婉瑩問這話沒有惡意，便站起身來，笑笑說：“我做了那麽多對不起那些女子的事情，人神早就為我共怒了。這幾年，我整日在外花天酒地，我家中的人皆看不上我，你說，這算不算‘人怒’？”
“之前那些嫁給我的女子也總是莫名其妙就死了，這應該是神靈的懲罰吧，這又算不算‘神怒’？既然已經到這地步了，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？”衛榮軒的語氣有一絲無奈，更多的則是自暴自棄。
說完，衛榮軒走向趙婉瑩，伸出一只手臂將趙婉瑩扣在自己和桌子間，拉近了兩人的距離，眼睛定定地望著趙婉瑩，用揶揄的口吻說道：“反倒是你，擔心的恐怕有點太多了吧。”
說到這，又拉開了距離，背對趙婉瑩說，“你有這擔心我會引起人神共怒的時間，不如擔心擔心自己。我可是克妻克子的命，你別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。”
方才那一幕，讓趙婉瑩感覺到自己的心弦有些輕輕地被撩動了。當衛榮軒那雙清澈的眼睛堅定地望著她，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但她很快緩過神來，對衛榮軒說：“多謝提醒，但我要跟你說明白，今日我幫助你脫身，不是認為你這樣做是正確的，只是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強留你。”
“你我是奉旨成婚，誰對誰都沒有感情，我便沒有資格幹涉你的生活太多，但在外人面前，你我還是需要做些樣子，別露了馬腳，招致災禍便是了。”
“這是自然，”衛榮軒非常同意趙婉瑩的觀點，“你我名義上是夫妻，但實際生活仍然可以做到互不幹涉。既然你都已經以身作則，攤開說白了你不會管我，那你願意去做何事，我也不會多加幹涉。”
“只要在需要的時候，在他人面前做做樣子便可。”說完，衛榮軒便擡腿就要往屋子外面走。
“你去哪裏？”趙婉瑩條件反射似的問衛榮軒。
“你剛才可是剛剛說過，不會過多幹涉我的生活，怎麽現在又要問我，你不會是反悔了吧？”衛榮軒回頭，沖著趙婉瑩笑笑，神情之間略顯得意。
趙婉瑩沒想顯然沒想到衛榮軒會問這麽一句，臉頰立刻飛上了紅霞。她被噎得無語，最後只好對衛榮軒說：“你盡管去吧。方才是我多嘴，你就當作我沒有說話。”
衛榮軒嘿嘿一笑，出了門。
“如廁。”
人影已經不見，卻留下這麽一句話，令趙婉瑩哭笑不得，她突然覺得這個人還挺可愛的。
衛榮軒沒有說謊，他確實去了茅廁。只不過，這一去就是一晚，這一晚又沒回新房來，還是去了三姨娘房中。
這是因早上橙衣來請他去同趙婉瑩一起向長輩們敬茶，弄得三姨娘跟他置氣，所以他今天只好再去用一晚上來哄哄三姨娘。
第二天早晨，趙婉瑩起了床，又見青文早早便在屋門口等著，便讓青文近來說話。青文一進門就先尋衛榮軒的蹤影。探頭探腦望來望去，就是望不見姑爺衛榮軒。
趙婉瑩見青文還在傻傻地為自己想著，十分感動，便對青文說：“青文，不要看了，榮軒昨晚說去如廁後，便沒有再回來。大概是去了別的地方過夜了。”
青文一聽，頓時火冒三丈，氣的馬上就要滿屋亂轉了。
但她又見趙婉瑩卻如此心平氣和，不好意思顯得自己過於焦慮，便稍微平覆了一下心情，對趙婉瑩說：“小姐，你就這麽縱容著姑爺去到處尋歡作樂嗎，你難道就不生氣嗎？你們畢竟是夫妻啊！”
趙婉瑩答道：“青文，我知道你為我憂心，但我昨日已與他商定好了，我們名義上雖是夫妻，但對對方的生活不過多幹涉，平時交往也與對方相敬如賓，給對方最起碼的尊重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我們之間並無感情，他願意去找誰，我都不介意，以後這種事情，你就不要再替我操心了。知道了嗎？”
青文癟了癟嘴，答道：“是，小姐，青文知道了。”又說，“小姐，早飯已經準備好了，你要現在用嗎？”
趙婉瑩看看外面，說道：“嗯，端進來吧。我看著今日天氣不錯，一會你陪我出去街上逛逛吧，這幾天整日在這衛府中，身心甚覺疲憊，我想出去四處走走，散一散心。好嗎？”
青文說：“當然好啊，小姐。那我這就去叫人把飯送來，然後我去準備一下，等小姐用完早飯，我們便出去。”
趙婉瑩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去吧。”
吃過了早飯，趙婉瑩也打扮一下，就與青文一同出了門。內城不似外城，內城占地面積與外城相比起來稍小，街道自然窄些，因而人群也就顯得更加密集。不過內城街道的繁華程度比起外城，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趙婉瑩自嫁入衛府就一直未曾出門過，青文也只有上次被趙婉瑩打發，被紅柚強拉著到內城逛過一回。因此，內城的一切對趙婉瑩和青文來說都十分新鮮。
或許是受了這洛城中百年難見的婚典的影響，天空一片澄澈，晴空萬裏，太陽也格外熱情，照得城中水氣氤氳，悶熱的空氣逼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趙婉瑩和青文在內城中到處游逛，逛得興起。自早晨從衛府出了門，便一直逛到下午陽光正烈時，幾乎要把內城轉遍。二人游逛了如此之長的時間，才想起歇息一時。
正熱的天氣，縱是身上只著一層薄紗，一人撐了一把油紙傘，趙婉瑩和青文也抵不過這盛夏暑氣的侵襲。
正巧，趙婉瑩見前面有一家小攤，掛著綠豆冰沙的幌子，便給了青文些錢，叫她去買兩份。自己則在商定的陰涼處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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